这顿饭不欢而散。</p>
许栀走后，陈婧不爽地撇撇嘴，“她真没礼貌。”</p>
梁牧之有些烦躁，他才刚把许栀哄好，他皱眉对陈婧道：“要不是你翻旧账她也不会不高兴。”</p>
陈婧不可置信，“你怪我？我不都是为你打抱不平，你看你傻乎乎的，受了这么多罪，不跟她追究，还拿她当朋友。”</p>
“你没完了吗？”他语气硬下来，“我都说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p>
陈婧见他是真生气了，勉强妥协，“好吧，我不说了还不成吗？我们吃饭吧。”</p>
梁牧之也没了食欲。</p>
陈婧和许栀很不一样，陈婧热情、张扬且坦率，和他一样爱玩。</p>
她不是第一个主动追他的姑娘，却是最让他难以招架的，第一次见面就表白，她这人只打直球。</p>
所以也憋不住话，她的心直口快毁了今天这个饭局。</p>
但自己选的女朋友，只能宠着，他心底叹气，只能回头再哄许栀了。</p>
许栀回到学校，情绪比得知梁牧之有女朋友那天更糟糕。</p>
不再是单纯的低落，还有气愤。</p>
梁牧之并不相信她，陈婧不过几句话，他也跟着怀疑是她走漏消息。</p>
下午去图书馆自习，她不停看手机。</p>
梁牧之没有来消息，也没有电话，大概还和陈婧在一起，她的目光落在刚添加的好友头像上。</p>
梁锦墨那个黑漆漆的头像，点开来对话框里只有系统那句“我通过了你的好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p>
她应该和他道歉，另外她也想确认一下他到底有没有和梁家人说梁牧之打架的事儿，但拉下脸是需要点勇气的。</p>
磨蹭到晚上，她给梁锦墨发送了第一条微信：在吗？</p>
那头半天没反应。</p>
许栀：中午的的事我得和你说声对不起，我当时情绪有点失控，不该那样和你说话。</p>
那头还是没反应，她发了个小狗道歉的表情包。</p>
她发现微信更新了新的表情包，又试着发了“小猪磕头”和“小猫道歉”。</p>
这下那边有反应了。</p>
梁锦墨：停</p>
梁锦墨：你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表情包</p>
许栀眼睛一亮，赶紧发：微信自带的，你更新一下就有，对了我还收藏了好多好玩的表情包，你要吗？我发你。</p>
梁锦墨：不要</p>
许栀刚刚和他搭上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手快了，已经将自己最近收藏的表情包发过去了一个，她定睛一看，双眼一黑。</p>
她发过去的是杨雪前两天分享给她的，老鼠杰瑞和另一只老鼠手拉手，两只老鼠两脸兴奋眼底冒光，旁边配文“姐妹一起逛窑子”。</p>
她赶紧撤回。</p>
梁锦墨：……</p>
梁锦墨：你们活动还挺丰富</p>
许栀冤枉死了，赶紧发：没有，这只是个表情包，我没去过那种地方。</p>
那头显示正在输入，许栀将对话框里内容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p>
或许是隔着网络，梁锦墨给她的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好像……</p>
没有那么难以接近了。</p>
她还有了个新发现，他发信息结尾不带标点。</p>
等她再看，正在输入的提示已经消失，但是那头一个字也没发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