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抽气声,李宏连忙将两边床帘绑好,又让宫人去教太医来诊脉。
想着主子现在还不能坐起来,李宏拿了靠枕垫在他脑后,又命人去打水。
“陛下呢?”徐自臻问,声音嘶哑无力。
李宏说:“陛下昨夜在软塌上睡了一夜,这会去了上朝。”
等洗漱好,太医诊脉后,李宏又从小厨房端来一份药膳粥。
“这是陛下嘱咐老奴做的补血养气粥,一直用小火煨着,等主子醒了喝。”
徐自臻有些欣慰,眉眼柔和:“陛下有心了。”
“可不是,这么多年老奴还真没见过几个守在产房的女人,陛下有情有义,主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李宏对女皇是越来越满意,啧啧称赞。
适逢安然下朝归来,见他已经醒了,笑着走过去接过李宏手中的碗,边喂人喝东西,边交代李宏:“夏天伤口容易发炎,吃食清淡点最好,记得殿内要通风,冰块放远一些,别沾染了寒气。”
李宏连连说是。
徐自臻胃口不错,喝完一碗粥,又吃了两块莲子糕,稍微恢复了些力气。
“陛下可看了孩子,是男是女?”
“是个男孩。”安然回答了,便让李宏忙叫宫人抱来给他看。
昨晚疼得晕过去了没来得及看孩子的样子,这会见他圆圆的脸蛋,皮肤又红又皱,就好像只小猫猴。男人伸手轻轻戳了下他的脸颊,皮肤很嫩,被他一戳就好像挤出了个酒窝。
徐自臻心里已经软得一塌糊涂,嘴上却满是嫌弃:“长得真丑,一点都不像我,应该是像陛下。”
拐着弯说他小时候漂亮,自己小时候丑,安然懒得跟他争辩:“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过几天就好看了。”
这倒是,徐自臻不由想起了徐长清出生时,自己八九岁大,看着姐姐抱着侄子也觉得丑,慢慢得长得越来越出众,如今都……
罢了,不想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哎呀,你别捏他的脸颊,那样以后会流口水的。”安然有些看不下去,小包子本来安安静静地睡着,被他老爸的大手摧残得,五官都快皱成一团,隐隐有要哭的趋势。
“陛下怎么知道这些。”徐自臻收回了手,有些好奇,虽然她有问太医,但哪个太医说得这般细致。
知道当然是因为自己做过,以前她特别喜欢捏小表弟的脸颊,而且还是双捏着两边拉成鸭子嘴,被老妈训了一顿,安然有些心虚,干笑着含含糊糊道:“就,就是知道啊,不信你问李宏。”
守在一旁无辜被拉去作证的李宏如实道:“主子,是有这么一说。”
男人哦了声,既然她不愿细说,他也懒得追问,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听李宏说昨夜陛下委屈在榻上安置了一宿,要不上床休息下。”
安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不用了,我睡姿不大好怕碰到你的伤口,而且我不挑床昨晚睡得还行。”虽然床很大,但现在如果有人睡在身旁就会往人怀里钻。
徐自臻想想也是,便没勉强。
“辰国来使不日便抵达皇城,辰皇意欲送十三皇子与陛下和亲。”
安然说:“是有这么回事,我打算找个贵女给他。”
徐自臻思忖了片刻,道:“怕是不妥,两国关系密切,十三皇子是辰皇一父同胞的弟弟,辰皇对他很是宝贝,否则也不会选了陛下来和亲。”
安然嘴角一抽,耸了耸肩:“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