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架住她,另一个人拿起手机,直接删除了录音,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把东西全部装了回去。
“没有了,夫人。”
黑衣人对陶云锦道。
“很好。”
陶云锦笑了笑,走到春芽跟前,眼睛瞥了眼她的肚子,“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毕竟是我儿子的血脉,我会认他的。”
说完,直接走了出去,“我去开会了,你走吧。”
春芽,“我不会向你屈服的!”
陶云锦,“好啊,那我们就继续走吧。”
……
本来想拿着录音去找会长的,要会长收回成命,倘若他不依,大不了闹个鱼死网破,直接把陶云锦做的这事儿捅出去,让她跟周庭深的关系曝光,搞个大新闻。
现在看来,在陶云锦跟前,她跟小学生没差。
蓝宝儿又开了一家店,代言人还是小花文乔,春芽站在巨大的海报前,心里郁闷得不行,为什么别人就能那么顺利,她就这么坎坷……
拿起手机,再次拨打江晓离的电话。
依旧是冰冰冷冷的机器人声音,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他到底在哪儿呀?
“春芽!”
陡然听到这个声音,春芽没来由地颤了一下。
顿了好几秒才转过身去,“建平……”
邵建平朝他走过来,她的目光却落在他身边的男人身上,不过只一秒,就又回到他身上,“你怎么会在这儿?”
邵建平道,“刚和朋友吃过饭,出来逛逛。你吃了吗?”
春芽点点头。
邵建平道,“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以为你应该在会展中心。”
这真是个悲伤的话题,春芽不自觉地低下头。
“怎么了?”
邵建平问,一眼就看出来她心情很差,他的第一反应是江晓离没照顾好她。
“没什么。”
春芽道,又看了眼他身边的男人,“你和朋友逛吧,我走了。”
说着就转过身。
哪知手被他抓住,“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春芽一愣,轻轻一扭,挣开他的手,“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邵建平看着她,“就要办秀了,我以为你不该是这种状态,我还等着当你的观众呢。”
他不说她都忘了,娜娜背着她给他发了邀请函……
春芽沉默了一会儿,“不用来了,我的秀被取消了。”
邵建平皱眉,“取消了?为什么?”
见邵建平边上那人也好奇的看着她,春芽没好意思说,“反正就是被取消了。”
邵建平没再多问,转而对后边的男人说,“宁公子,我记得你是这次服装周的赞助商对吧?”
那人听了忙点头,“是,长丰是最大的赞助商。”
邵建平,“那你可能跟组委会说上话?”
宁致远,“应该没问题。”
邵建平这就看着春芽,“你先别急,等我弄清楚,一会儿给你答复。”
春芽看着他,“你别管我。”
她欠他的,难道还不够多吗,之前的都还没还,这又要欠上了吗。
瞧出她的心思,邵建平也不再多说,打了个电话,让小杨把车开过来,送春芽去她想去的地方。
等她人一走,宁致远若有所思地说,“这位美女有点眼熟啊,有点像江晓离老婆,我在杂志上见过。”
这种清秀挂的美女,还是挺让人难忘的,所以那天跟江晓离说想上他老婆,也不单单是羞辱他,他是真动了心思的。
哪知邵建平道,“她曾经是我的。”
宁致远,“……”
莫名地,有种但颤心惊的感觉。
他那天跟江晓离说的话,会不会也被邵建平给听见了。
方才见他对那女人的态度,完全就是念念不忘啊,倘若知道他说过那样的话,那就……
没等他想更多,就听邵建平的声音响起。
不知跟谁打电话,态度十分谦和,“喂,是我……这两天场馆没有在用吧,我有个朋友,想办场服装秀……对,最好今天之内。行,弄好了告诉我一声。”
“邵总这是?”宁致远看着他,“不用我去跟组委会说了?”
“不用了,他们的场地太小了。”
……
春芽回到工作室,娜娜一下跑过来,“春芽姐,有个大帅哥在等你,说是你哥哥。”
春芽愣了下,走进办公室,就看杨云朗坐在她椅子上,双腿跷在桌上,正在看她的手稿。
“咳咳!”
春芽咳了两声。
杨云朗闻声,赶紧把脚放下来,冲她笑道,“终于回来了。”
春芽,“你怎么过来了?”
杨云朗,“接你回家呀。”
春芽,“回家?老房子吗?”
杨云朗,“那可不。”
春芽,“是舅舅有事找我吗?”
杨云朗道,“不是,是你老公要求的。”
春芽,“……”
杨云朗,“他这几天回不了家,也照顾不了你。”
春芽,“……”
杨云朗,“他现在拘留所。”
……
听到春芽喊他的时候,江晓离正躺在木板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江晓离,你怎么搞的,怎么把自己送这儿来了!”
看着他胡子拉杂的样子,春芽心都要疼死了。
“你怎么来了?”
江晓离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闪躲,心里一股难言的滋味,想不通怎么会以这幅样子面对她。
春芽看着他,“你过来!”
江晓离慢慢朝她走过来。
她的手伸过铁栏杆,轻抚他的脸,“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情况杨云朗都已经跟她说了。
那群混蛋假借邓方东的名头,把江晓离骗过去,本想狠狠揍他一顿,哪晓得奸计没得逞不说,自己反还挨了揍。
其中江子敬被揍得最惨,脑袋差点开花,文辉也伤得不轻,身上扎了不少玻璃碎渣。
比狠,没几个敢跟江晓离硬刚的。
只是混乱之中有人报了警,说是江晓离挑起事端,把人给揍了,人呢确实伤得比较重,现场又都是“人证”。
最终,他以蓄意伤害的罪名被拘留,时长半个月,还不能保释……
“没人可以为难我。”
江晓离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我很快就出去了,你先回舅舅家,那边有人照顾,我能放心些,等我出来你再回栖园。”
春芽看着他,心中酸涩无比。
后悔吗?
她一次又一次问自己,爱情到底是什么?
过去她会说,就是不管多难,你都要和那个人在一起,哪怕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
可现在,真看到他受委屈,她觉得好难承受。
正想说点什么,电话响起,是邵建平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