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连慎哈哈大笑,对易连恺道:“三弟啊三弟,我真是服了你,你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竟然还有女人舍命来救你。你到底是太招人待见呢,还是太不招人待见”
易连恺冷笑一声:“你以为东西真的在她那里你以为她真的想带我走”
易连慎含笑道:“你别这样说啊,为什么你就不相信她呢”
易连恺道:“她倘若真心喜欢过我一天,我都会相信她,可惜她从来不曾喜欢过我。”
易连慎问:“那她喜欢的是谁”
易连恺冷笑一声:“你们两个唱戏也唱够了,哪怕今天拜堂成亲呢,我也道一声恭喜。东西在哪里我是肯定不会说的,要杀要剐由你们就是了。”说完他站起来,道,“我回牢房里去了,几位慢用”
他一站起来,脚上的铁链就“咣啷”一响,易连慎沉着脸并不说话,潘健迟却道:“二公子,我也去牢里服侍公子爷,麻烦你行个方便。”
易连慎冷哼一声,说道:“你还真是忠心耿耿,你爱去就去,不过我可告诉你,那是死牢,进去了别想活着出来。”
潘健迟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下摆上适才被泼的酒水,淡淡地道:“潘某既然来了,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说完走到易连恺身边,搀扶着他向外走去。
说是死牢,其实也没想象中的可怖,不过是一座小院子,看守严密,窗上装了铁栅,连门都是特制的,死角包皮着铁皮,他们一走进去,门就“咣当”一声被关上了。潘健迟环顾四周,只见屋子里倒也整洁,火炕占去了半边屋子,炕上放着被褥之物,虽不华丽,但也干净。他扶着易连恺在炕上坐下,易连恺却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他虽然手上无力,但潘健迟不闪不避,所以“啪”一声,终是打了清脆的一记耳光。
易连恺似乎压抑着什么怒气,说道:“谁叫你来的你为什么不去昌邺”
潘健迟顿了一顿,才说:“上不了船。”
“上不了船你为什么不想办法难道让她一个人孤身上船上不了船你就到这里来送死”
“我不是来送死的。”潘健迟道,“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有办法,我要救你出去。”
“别做梦了”
潘健迟环顾四周,,从小窗里便可看到院中警戒森严,实无办法可想,况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蹲下来看了看易连恺脚踝上的伤,想了想,突然解开棉衣扣子,撕破自己衬衣的衣襟,要将那脚铐缠起来,这样一来,那铁铐就不会再磨伤脚踝了,易连恺看他蹲在那里,一点点小心地用布条缠着铁铐,忍不住冷笑:“愚蠢”
潘健迟直起身子来,说道:“我也不是来救你,我只是来还一个人情。我欠了泰桑,所以不能让你死了。”
易连恺一脚就踹在他的心窝上,将潘健迟直踹得一个趔趄,易连恺咬牙切齿道:“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没一槍崩了你,让你多活了这一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